【双姜/微罐虎】秘密
*暗恋向
*伪现实,全是胡诌
*短篇一发完
Part 01
姜丹尼尔第一次见姜东昊并不是在101的舞台上,而是在江边的一个便利店。姜东昊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了很久,不时拿起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,丹尼尔坐在他的斜后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,直到姜东昊起身去了便利店,他也跟了上去。
他随便拿了盒泡面,姜东昊拿着瓶矿泉水正在收银台结账。他们对视了一眼,相互点了点头,姜东昊并不认识他,他也当作没有认出姜东昊,默默地跟在他后面结账。
所以当他听说姜东昊也来参加101后,特意打听了他们的化妆间去打招呼,他特别礼貌地鞠躬向前辈们问好,笑眼瞥向姜东昊,他正在化妆,只是隔着几个人回应了一句,甚至没有站起身来跟他握握手。
果然,他不记得自己了,姜丹尼尔有些沮丧的退了出去。
节目过去大半,丹尼尔每天都会装作不经意的和姜东昊偶遇,并笑着跟他打招呼,姜东昊有时候也会跟他聊两句,语气里却总是隔着客气。丹尼尔心里闷闷的,就好像大雾天里散步,明明就在眼前,却怎么也看不清晰,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,却总觉得隔的很远很远。
赖冠霖给姜东昊递话筒的时候,姜丹尼尔正在后台盯着显示屏,姜东昊吓地往后缩了一下,他也跟着愣住了。姜东昊鬓角的汗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,他笑的很开心,说完后又看向赖冠霖,给了他一个带着感激地笑。
如果说讲话的时候的笑是给粉丝和镜头的,那这个笑就是单独给赖冠霖的。
姜丹尼尔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,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。他赶紧低下头整理自己的情绪,却越想越难过,他想如果刚才跟他站在舞台上的是自己该多好,又想如果是自己,他能想到并果断的把话筒递上去吗。
丹尼尔委屈极了,明明是我先喜欢哥的啊。
Part 02
当丹尼尔知道下一轮和姜东昊分到一个组之后,他是无措的,甚至有些慌乱,直到他们一起走向练习室时,丹尼尔才把手心的汗往衣角蹭了蹭,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,然后小心翼翼地靠向姜东昊。
“哥,终于分到一组啦,我会努力做的!”丹尼尔故作轻松。
“是呀,我也会好好做的,加油!”
还是客气。
丹尼尔低着头撇撇嘴,重新抬头主动和姜东昊讨论起了这次的舞台表演。
时间很紧张,训练很辛苦,几乎只有在回宿舍的时候在路上才能说上几句话,虽然有时候姜东昊会让他先回去,然后会等金钟炫他们一起回,但两个人的关系却也真实的变亲近了。
“哥,我这一句总是唱不好,你能帮我看看吗?”刚练完舞的丹尼尔拿着歌词凑到了姜东昊身边,顺便递给他一瓶水。
“好。”姜东昊接过水,他也刚练完舞,浑身都湿透了,他昂起头喝水,汗珠从下巴顺着脖颈下滑,在滚动的喉结处稍作停顿再滚进衣领。姜丹尼尔站在旁边,不自觉地抽出一张纸巾,伸手替他擦了擦鬓角的汗,刚要伸向姜东昊的脖子,他突然顿住了,意识到他们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。
丹尼尔突然呼吸都重了,他有些慌乱,就像偷糖吃的小孩子被发现一样,他小心翼翼地去瞟姜东昊的反应,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,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水,他渴坏了。
帮他擦完汗,姜东昊也放下了水瓶,朝丹尼尔笑了笑,这才拿起歌词。
姜丹尼尔心里突然炸开了小礼花,这个笑是给他的,单独给他的,而且还让他给自己擦汗,丹尼尔低着头傻笑,这下,姜东昊眼里终于看到他了吧,他是不是赢过赖冠霖了。
“呀,这句你要唱的强势一点,尾音直接上去,你怎么唱的这么甜,从刚刚就开始傻笑什么呢!”姜东昊在指导了他三遍后终于忍不住了,这孩子从刚刚嘴角就没掉下来过。
“啊,哥是夸我甜吗?”丹尼尔不要脸地抱住姜东昊,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,眯着眼睛居然撒起娇来。
姜东昊轻轻拍了下这个在他脖子上蹭的脑袋,丹尼尔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痒痒的,心里也痒痒的,他顺手把这颗脑袋推了出去。
“认真点啦,我们时间不多呢!”
“知道啦…”
姜东昊不得不承认认真起来的姜丹尼尔学东西还是很快的,实际上,这个小子,平时训练时的认真样子,还真的挺有魅力的,以后一定会狙击很多粉丝的。
姜东昊摇摇头,想太远了。
Part 03
第一次导师点评很不理想,作为center的周学年完全无法消化自己的part,哪怕姜东昊已经挤出很多时间来教他了,可显然效果还是不够好。
姜东昊有些自责,又想起丹尼尔上次来找他指导的事情,他微微皱眉,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教的不到位。
“现在我们组这样子是不行的,所以center要换掉。”姜丹尼尔作为队长,对表演的完整性负最大责任,他完全没有顾忌地有什么说什么。
说完便看向姜东昊,眼神中寻求着他的认同,虽然他是队长,可是东昊哥在唱歌方面绝对比他权威。实际上,姜东昊本身就是支柱般的存在,哪怕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,对小组是,对姜丹尼尔更是。
“确实,学年这部分消化的不够好,或者学年你有信心能够做好吗?”姜东昊认同了丹尼尔,还缓和着此刻紧张的气氛,讯问着当事人的意见。
最终还是换了center,他们要调整的东西太多,时间显然变得更加紧张。
基本顺下来后已经过了零点了,今天的训练才算结束。
“哥,我有点闷,能陪我出去走一走吗?”
姜东昊正收拾着东西,身后站着气压有些低的丹尼尔。平时总是笑着的脸上满是疲惫,姜东昊有些心疼,明明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孩子,却要担负着整个组的压力。
姜东昊点头,拍了拍他的肩,说走吧,刚好我也想出去吹吹风。
白天下过雨,晚上的风裹着湿气,凉风跳过人的睫毛,逃进呼吸道最终进入肺,把练习室里的闷压全部吹散了,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路灯下压着马路,丹尼尔低着头抿着嘴开始走起了S路线,一蹦一蹦的,显然心情已经变好了,姜东昊说了句真幼稚,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哇,哥,那边有个酒屋,我们去喝一杯吧!”
姜东昊抬头,其实他也有些心动,从参加比赛以来,他真的觉得很有压力,高强度的训练也让他很疲惫。他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丹尼尔,“你成年了吗就要喝酒?”
“哥…”丹尼尔脸垮下来,“我是96年的,只比你小一岁而已,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。”
“那走吧!”
四杯烧酒,他们不敢多点,还要回宿舍。
“哥,你有秘密吗?”一杯酒见底后丹尼尔歪着头看姜东昊。
“秘密……有啊,你没有吗?”
“有,哥想听吗?”
姜东昊想了一会儿点点头。
丹尼尔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胸膛撞出来了,要说吗?他紧张的看着姜东昊,姜东昊也看着他,耐心的等他开口,丹尼尔的唇微微颤抖,过了半晌,他笑起来,“说了是秘密啦,怎么能告诉哥呢!”
姜丹尼尔迅速喝下第二杯酒来掩盖自己涨的通红的脸,姜东昊也端起酒杯吞下酒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是啊,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。”
“嗯…”丹尼尔声音闷闷的,“说出来的话,可能会爆炸,或许有什么可能就因此毁灭了。”
我不敢说话,说了怕你就要走了。
“毁灭不可怕,可怕的是秘密本身。”
“什么?”姜丹尼尔没听懂,抬头想问姜东昊,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。
丹尼尔哭笑不得,原来网络上传的“白虎两杯倒”是真实的啊。
他背不动姜东昊,只好把他叫醒,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往回走。这次换姜东昊开始走S路线,丹尼尔被他压的也跟着走起S,他笑着说哥你才幼稚呢,姜东昊哼哼两声以示反对。
不远的一段路走了挺久,丹尼尔一路上碎碎念着,说什么哥太重了快点减重吧,还有哥酒量这么差以后可不要喝酒了,然后赶紧补上一句跟我除外。姜东昊有时候应一句有时候不作声,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。
宿舍大楼终于要到了,丹尼尔突然放慢了脚步。
“哥。”
“……唔”姜东昊含混不清的应。
姜丹尼尔好久都没说话。
“我喜欢哥呀。”声音轻的仿佛一声叹息。
肩上的人不再有回应,彻底睡了过去。
姜丹尼尔咧开嘴笑了笑,把人往身上又拉了拉,快步往宿舍楼走去。
Part 04
舞台很成功,丹尼尔在后台刻意找到赖冠霖,一脸骄傲地问怎么样。他这句话没说完,但赖冠霖心里知道,丹尼尔在跟他炫耀,炫耀他和东昊哥的舞台和亲密。
赖冠霖笑笑说哥很帅,完全不提姜东昊,他准备晚上回宿舍再去找姜东昊,一起吃个泡面,虽然姜东昊一定会很无奈的看着他一个人吃。
公布名次的时候,制作人问姜东昊,这次和丹尼尔合作有何感想。
当听到姜东昊说很喜欢他的时候,姜丹尼尔有些吃惊,他知道姜东昊说的很官方,但他听的认认真真,生怕漏下任何一个字。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庆幸,还好自己先说了喜欢哥,虽然姜东昊并不知道。
就这么一边练习,一边亲近,无论想不想,最终评价的日子终于来了。
“第十三位…………pledis姜东昊!”
一直低着头紧紧闭着眼睛的姜丹尼尔心里咯噔一下,他睁开眼睛向下面看去,却看不清姜东昊脸上的表情,他坐在最高的位置上,太远了,什么都看不清。
就那么一瞬间,“自己也在下面能陪着姜东昊就好了”的想法撞进姜丹尼尔的大脑,随即又嘲笑自己幼稚的想法,哪怕他不在十一名里面,他也会离姜东昊越来越远。
可是现在太远了,姜丹尼尔从没觉得最高的位置到下面舞台的距离有这么远,也从没觉得他的视力有这么差。他拼命眨眨眼,才发现罪魁祸首是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眼泪。
结束了。姜丹尼尔意识到,可能真的要结束了。他觉得姜东昊突然间变的陌生,一把推开他跑开了,像带着加速度的不断远离他。
姜丹尼尔无措的坐在椅子上,双脚无知觉地在地上来回滑动,他一想到他和姜东昊刚刚亲密起来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,他就一阵难过,眼泪顶的他鼻子难受,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谁是十一位上,丹尼尔慌乱地擦掉控制不住掉下的眼泪,然后再也不敢往下看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,只知道大家都站了起来开始祝贺和告别,他匆匆往下走,想冲下去抱住姜东昊大哭一场,他难过极了,他想抱着姜东昊说哥你别走,说哥以后也要跟我亲近。
跑了下去,姜丹尼尔害怕了,他抱抱这个,抱抱那个,就是不敢去抱姜东昊,甚至故意躲开,他怕一对上姜东昊的眼睛就会大哭,怕跟姜东昊一拥抱,他就舍不得了,他舍不得,他想,哥不能留下,我就跟哥走。
可是不行,姜东昊无法留下,丹尼尔也不能跟他走,他们真的结束了。
有时候,硬性的联系一旦消失,沟通便会无机可寻,而其他的,也会紧跟其后。这不是理性上的逻辑分析,而是一种感觉,赤裸裸敞开在你面前让你无处可逃又避无可避。
只希望,且慢说出我们的再见。
Part 05
WANNA ONE的行程很紧,NU’EST也成了全新的NU’EST W ,仿佛真的应了丹尼尔最后的那句话,以后在同一个舞台上见吧。只有在几次颁奖晚会和舞台上,姜丹尼尔才有机会和姜东昊面对面的说几句话,有时候甚至一句话都说不上,只有一个拥抱,或者远远的一个对视微笑。
更甚至,连一个拥抱都没机会的话,丹尼尔总会绕着路走到姜东昊身边拍拍他的背或者肩,他觉得至少他要告诉姜东昊,他想他。或许,这样的方式过于苍白了些。
丹尼尔偶尔也会给姜东昊发消息,可通常姜东昊都在忙活动,回复的时候就很晚了,说不上两句就要休息了。
想念在高强度训练和紧密的行程下,还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姜丹尼尔。
没办法和姜东昊联系,丹尼尔就跑去找黄旼泫,问相关于姜东昊的各种问题。开始的时候还会收敛一些,在谈话间不经意的提到姜东昊,后来越来越过分,黄旼泫有些生气了,说姜丹尼尔你把心放在正经事上吧,你问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。
问烦了黄旼泫,他又跑去找赖冠霖,问他东昊哥最近有没有跟他联系,都说了些什么。开始赖冠霖不理他,姜丹尼尔不厌其烦地拉着他的胳膊晃,赖冠霖不知道哪来的脾气,突然爆发了,他告诉丹尼尔昨晚刚和东昊哥通过电话。
姜丹尼尔不乐意了,哦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。赖冠霖看着丹尼尔失落沮丧的背影,觉得自己也委屈极了,他心想,只有你喜欢东昊哥吗。他不是没试探过姜东昊,所以他清楚的知道,姜东昊只是拿他当弟弟啊。
终于弄到了姜东昊的行程表,刚好这个周末他们是休息的。姜丹尼尔躺在床上给姜东昊发信息,他说哥,好久不见了,好想你呀,周末一起出来聊聊天吧。
他知道姜东昊不会拒绝他,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约姜东昊出来。
“好,那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江边见吧。”
姜丹尼尔拿着手机发愣,第一次见面的江边?姜东昊都是知道的吗?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过呢?他一夜没合眼,在床上翻来覆去,他想着无论如何周末要问问清楚。
姜东昊先到的,姜丹尼尔到的时候,看见姜东昊坐在第一次的那张长椅上,歪头看着江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哥。”
姜东昊回头看他,示意他过来坐下。
江边的风像他们喝酒的那天晚上一样湿润,原本想好的问问清楚,话到嘴边却成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。
聊了一会儿,两个人看着江面都不再说话了,湿润的空气都变得难过起来。
“这一阵子,你不大亲近我了。”姜丹尼尔低着头小声说,不像是在质问姜东昊,反而更像是告诉自己这个事实。
姜东昊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,“其实,每个人都有秘密。”
“哥,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吗?”
姜东昊摇摇头,说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。
姜丹尼尔不说话了,他猜不到姜东昊的秘密。沉默了很久,一只鸽子飞到他们脚下,跳了两步毫不犹豫的飞走了。
“那哥,你想听听我的秘密吗?”
姜东昊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摇摇头。
“回去吧,很晚了。”姜东昊起身,拍了拍姜丹尼尔的肩。
姜丹尼尔头低的很低,肩膀无力的塌下去,整个人像是缩成了一团,很重的鼻音闷闷地传出来,“哥先回吧,我想再坐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“哥,”感觉到姜东昊真的要走,丹尼尔慌了,“我喜欢哥呀……”
姜东昊没有说话,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,转身走了。
走出很远后,姜东昊听着身后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哭声,不由地咬了咬唇,自言自语地念叨,“丹尼尔,哥也喜欢你啊。”
或许姜丹尼尔永远也不会懂姜东昊的那句“毁灭不可怕,可怕的是秘密本身”。任性的表达着爱意,勇敢的去引爆炸药,已经是一种幸福了。而秘密,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去引爆,却还要时刻担心爱意太满而从眼睛里流出来,所以不得不每时每刻都是紧绷的,这样的秘密本身,才可怕啊。
姜丹尼尔的秘密炸掉了,而姜东昊的秘密,永远的被埋在了心底最深处,永恒地灼烧着他。
秘密之所以是秘密,就是因为它永远都不会被说出来。
至于,姜东昊当时是否知道丹尼尔就在他斜后方看了他半个晚上,又是否听见了丹尼尔对喝醉的自己告白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FIN
嗯……BE了……
评论(12)